p;&esp;……岂止是有,是非常多吧,知顷及时止损,不再继续思考这样的问题了,想得越多变越觉得身后的伤口更痛些。
&esp;&esp;但是别管过程了吧,不过是些伤口罢了,看看结果,结果还是不错的吧,把那个无论怎么看都是对边亦有意思的隔壁小孩儿打发走了。
&esp;&esp;要是没打发走,现在两个人应该在一起舞剑,教学教学,这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,无论是日久生情还是那个江惑应从中作梗,全都是相当可以拉近感情的行动。
&esp;&esp;什么怎么都学不会要一遍遍教啦,什么姿势错误要手把手教学啦,什么学会了求夸奖啦……不行不行。
&esp;&esp;知顷只是想到这些就觉得隐隐有些烦躁,赶紧甩了甩头把这些画面甩出脑袋。
&esp;&esp;自我安慰道:现在这样止住了,就很好。
&esp;&esp;……要是身后的伤口不痛就更好了,要是有饭吃就更好了。
&esp;&esp;他的伤口这次涂了止血药,便被包扎上了,身上虽然依旧“衣不蔽体”,但是也谈不上是“赤身裸体”,知顷低了一天的头终于重新抬了起来。
&esp;&esp;他嘴巴甜甜的指使顾长茗去外面折了两根不算长的树杈,把他俩在自己身侧左右各立起来一个,终于成功盖上了被子。
&esp;&esp;顾长茗抱着肩膀看知顷摆弄那两个树杈,终于开口道:“干得漂亮,我们早看他不爽了。”
&esp;&esp;知顷拽了拽被子角:“干得漂亮?”
&esp;&esp;顾长茗看了一眼知顷现在狼狈样子,心虚了下,自家小师弟又不是故意的,他这话说的颇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。
&esp;&esp;他轻轻咳了下,自然岔开话题道:“你也是够犟,你后面那些伤口看着都疼。”
&esp;&esp;知顷稍微侧过头:“师兄才认识我不久,怎的就给我下‘犟’的定义了?”
&esp;&esp;顾长茗道:“张长老吃软不吃硬,你嘴巴甜一点,顺着他的意思说,不至于被打成这样。”
&esp;&esp;知顷没反驳,笑眯眯点点头道:“是这样,但是师兄,我向来喜欢实话实说。”
&esp;&esp;顾长茗闻言不再多言语。
&esp;&esp;边亦带着厨房的阿婆回来,看见知顷屁股那里盖着的被支起两个大包,一时间竟然有点忍俊不禁。
&esp;&esp;万剑宗鲜少有知顷这样白白胖胖的少年人,阿婆看见心生喜欢,笑咪咪的上前打招呼去,凑到他床头问他想吃些什么。
&esp;&esp;“真的什么都行吗?”知顷一听吃的,眼睛都亮了,似乎刚刚在房间里面呕哑嘲哳的不是他本人一样,扯着个破锣嗓子报了一大串常日爱吃的菜名。
&esp;&esp;边亦见这边情况不错,便出声叫顾长茗出去商议过段时日的弟子历练之事了。
&esp;&esp;知顷瞥了一眼,但是注意力还是聚集在阿婆的表情,就听对面有些局促的小小:“小道长,你说的这些菜品,我们可是听都没听过啊……”
&esp;&esp;知顷像是泄了气的气球,似乎连带着支在身侧的那两根树杈都变得萎靡了些。
&esp;&esp;阿婆见他这样,又找补道:“但是小道长要是能记得味道,我们也可以尽力试试。”
&esp;&esp;知顷又变得神采奕奕,他学业上不用功夫,但是对吃食格外有研究,哪种食材哪些香料,什么火候什么时间下料,这些说他是第二,只有上天庭的厨子敢说第一了。
&esp;&esp;他清了清嗓子,在说之前还要颇为骄傲道:“找张纸来记吧。”
&esp;&esp;边亦在这之后又带着顾长茗去了苍岩峰开了会议,结束会峰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,他有和仕仆交代要照看知顷,便也没担心。
&esp;&esp;只是在打开房门时,不可避免惊了下。
&esp;&esp;这里……竟然满满摆着数不清个数的盘子,床头的桌面上放不下了,甚至还两三个盘子彼此叠起来,垒的高高的,他只能从盘子中间的缝隙看见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知顷。
&esp;&esp;后者的声音还在传出来:“……这个味道有些淡了,应该再多一些盐……这个酸味够足,但是甜味儿却吃不到,有点难以下咽了——这个就更离谱了,明明应该是热油下锅,要把油烧的开开,但是吃起来却都是生油味儿。”
&esp;&esp;边亦把房门关上,这才看见知顷不是在自言自语,而是在和阿婆说话。
&esp;&esp;后者还一副虚心请教的表情。
&esp;&esp;知顷听见了声音转头道了声师尊,重新说完后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