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。
&esp;&esp;只是他专心致志的看了半晌,最终以失败告终。
&esp;&esp;他一屁股坐在床铺上。
&esp;&esp;边亦这个房间不能说是机关重重,只能说是清清白白。
&esp;&esp;他这辈子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房间里竟然可以这么没有秘密,纸张统统是卷宗文件,物件只有正常起居需要的,甚至好不容易有几个状似礼物的东西,竟然会在物件的背面写上来自谁几几年赠礼。
&esp;&esp;知顷细细看了一遭,发现全是公式化的xxx生日赠礼,相当公事公办,看不出一点私人情绪。
&esp;&esp;还有些后面写着“谢救命之恩”,落款是一大串名字,像是锦旗一样堆了一大堆。
&esp;&esp;这个人到是真的救了很多人。
&esp;&esp;至于那些公文,更是看了叫人一个头比两个大。
&esp;&esp;比如万剑宗的规训,什么卯时起戌时休啦,什么禁止饮酒,禁止偷懒,禁止喧哗,禁止吃饭时间超过两刻钟之类的。
&esp;&esp;比如三轻峰的训练规则,什么每天饭前挥剑五百下,饭后背诵考察剑法准则……反正竟是些看了就叫人头痛的厉害的内容。
&esp;&esp;比如……
&esp;&esp;算了别比如了。
&esp;&esp;知顷匆匆翻了下,发现竟然有几百条,遂放弃。
&esp;&esp;唯一有点意思的,是墙角的那一排保养妥当的剑。
&esp;&esp;这里有宝剑,也有木剑,甚至还有两根笔直异常的树枝,全都整整齐齐的落在墙角,挂着剑穗,剑柄还刻着他们的名字。
&esp;&esp;知顷在之前就有听说过剑修生活穷且大多无情,但是偏偏对自己的宝剑视作伴侣,身上的银两全都砸在了宝剑维修身上……这样看来边亦也不能逃脱这个剑修诅咒。
&esp;&esp;这样看来,自己甚至还要防范一下剑灵。
&esp;&esp;知顷看着布料上绣着的莲纹,一边揶揄自己来到这里简直莫名其妙,一边感叹边亦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,一边还要赞美一下这套床铺的柔软。
&esp;&esp;一时间百感交集,思绪也飞到了天外。
&esp;&esp;光是顾长茗叫得出来名姓,或许会对边亦有意思的人就有魔尊鬼王皇帝,实际还有多少还不好说。
&esp;&esp;边亦这样的人……简直就是行走的救命恩人,想要让别人对他倾心简直太容易了。
&esp;&esp;知顷心想,以后还是要尽可能跟在他身边,管他是好桃花还是烂桃花,见一个挡一个。
&esp;&esp;正想着,桌上的烛火晃了晃,一个颇为风流的声音在窗边响起:“砚云,今天睡这么早?”
&esp;&esp;知顷转头看去,就对上一双含着笑的桃花眼。
&esp;&esp;知顷:“……”
&esp;&esp;青年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两个人面面相觑,好半晌对面才有动作:“你你你你、你是谁啊你!”
&esp;&esp;太慌张了,甚至差点一个不稳从窗台上刷下去。
&esp;&esp;知顷这边则只是对上这样的一张脸,就心中警铃大作,心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。
&esp;&esp;活儿来了。
&esp;&esp;他也顺势睁大眼睛,扬声道:“我是谁?你问我是谁?我还想问你是谁呢?大晚上来我师尊房间做什么。”
&esp;&esp;对面青年闻言冷哼一声:“你?徒弟?我不了解你难道还不了解边砚云吗?”
&esp;&esp;他说着,指尖稍稍用力,从窗户翻了进来,白色长靴踩在地上,粉色长衫的袖口被挽上去了,身形修长,倒是俊俏。
&esp;&esp;他说着话,那双多情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把知顷看了个清楚,最后得出结论道:“你这样毫无灵气的人,砚云兄怎么会把你收入门下。”
&esp;&esp;知顷闻言反驳道……
&esp;&esp;他没说出话来。
&esp;&esp;说实在的,他如果不是苍天,怎么也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边亦会把自己收入门下。
&esp;&esp;唯一合理的原因是边亦喜欢捡小孩儿,自己是在他门下被砸的,他就把自己带走了。
&esp;&esp;但是这样说出来总感觉十分掉价,自己像是被捡回来的破烂垃圾一样,知顷想了想没说这些东西。
&esp;&esp;他整理了衣袖,字正腔圆郑重道:“我是苍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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