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说起来，她至今都没有分清，那时候月蕴溪究竟有没有醉。

&esp;&esp;鹿呦回过神，回忆刚刚说这人醉酒，没被反驳，“月蕴溪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“真醉酒啦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

&esp;&esp;片刻后，鹿呦又叫了声：“皎皎？”

&esp;&esp;过了两秒，月蕴溪才回她一声“嗯”。

&esp;&esp;“真的没有醉么？”

&esp;&esp;月蕴溪掀了掀眼皮，又拨了一下壁炉里的木柴，“你希望我醉么？”

&esp;&esp;鹿呦笑说：“就是有点好奇，你喝醉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你不是……见过么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时候，真的醉了？我以为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微醺吧。”

&esp;&esp;“那现在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多一点。”

&esp;&esp;“多一点，是多少？”

&esp;&esp;“多到接近一个临界点。”

&esp;&esp;鹿呦挪挪臀，移动到她对面，抱着膝盖，歪着头仔细看她，火光映照在她脸上像一层明艳又旖旎的妆，她投望过来的眼神有一点冷，流转着几分迷离。

&esp;&esp;介于清醒与不清醒之间。

&esp;&esp;鹿呦弯唇笑起来：“我女朋友喝醉的样子真好看。”

&esp;&esp;月蕴溪定定地看着她。

&esp;&esp;“怎么觉得你现在对‘女朋友’这个称呼不感冒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可能……”月蕴溪勾唇，狡黠又魅惑，“没有新鲜感了吧。”

&esp;&esp;鹿呦“啧”了声，控诉：“你喝醉的时候，还真不是个好人呢，舔舔唇都能把自己毒死。”

&esp;&esp;话音刚落，对面的月蕴溪便探出了水光粉嫩的舌尖，舔了舔唇。

&esp;&esp;鹿呦眼睫随之颤动了一下，仿佛承接了一个蝴蝶效应。

&esp;&esp;几乎是不由自主地，她跪在地毯上，前倾身体，吻在了月蕴溪的舌尖上，湿漉漉的，软软的。

&esp;&esp;像她喝醉的主人一样可爱。

&esp;&esp;一触即收。

&esp;&esp;“那要叫你什么才会有新鲜感呢？”鹿呦笑问。

&esp;&esp;月蕴溪眸光轻轻一晃，红唇动了动，却是没吭声，转到眼尾错开了视线。

&esp;&esp;目光落在elena送的礼盒上，她顺手捞到了面前。

&esp;&esp;很难得的笨手笨脚，把外面的丝带解出个死结，眉头也快皱成死结。

&esp;&esp;鹿呦将礼盒移到了自己面前，一点一点地抠开死结。

&esp;&esp;月蕴溪就跪坐在她对面，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灵动的双手，在鹿呦没有注意的某个瞬间，又一次探出舌尖舔了舔唇。

&esp;&esp;打开盒子，鹿呦一下愣住：“我……”

&esp;&esp;紧急收回了一个国粹。

&esp;&esp;见那双手僵悬在盒子两侧，被按了暂停键似的，月蕴溪的视线终于从她指骨移到了盒子里，秀眉一挑，“哇哦～”

&esp;&esp;鹿呦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哇哦个毛线啊。

&esp;&esp;植绒仿真的麋鹿发箍，有耳朵，有鹿角，带电动，有遥控器，会动；栓了链条的项圈，带着会响的小铃铛；硅胶材质的尾巴，迷之设计，一看就不正经，和发箍共用一个遥控器；边角还塞着棕色的小瓶子，指尖在瓶口捻一下，一层油，檀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。

&esp;&esp;粉色的小盒子，宣传图滑得跟个粉黄瓜似的，那上面，麻麻赖赖的。

&esp;&esp;垫在这些东西下面的，是一条棕色的吊带裙，镶了毛边，深v，很短。

&esp;&esp;短到可能根本包不住臀部。

&esp;&esp;外国人就是开放，送一套助兴产品，尺度可以大到没有下限——凭什么送的是小鹿服啊！

&esp;&esp;是月亮不好设计得这么情。趣么？

&esp;&esp;鹿呦面无表情地将礼盒盖子盖回去，一抬头，对上一双深海浮月的眼睛，那眼里的月光极亮。

&esp;&esp;“穿嘛。”一时分不清是在撒娇还是在哄。

&esp;&esp;“谁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