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,每每路言钧觉得她情绪应该平复得差不多了,朝她的方向挪动脚步,宁知棠便一脸惊恐地望着他,把自己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。
甚至她的手忽然抓住了床柜上的烟灰缸,指节都捏得泛了白,仿佛面前的男人要是敢朝自己靠近一步,她一定会毫不迟疑、狠狠地把手上的东西砸到他的头上。
她连呼吸都是急促的,胸脯因为防备感太强而剧烈起伏,自卫的同时,又不安地打量周围的环境。
她似乎听到了海浪的声音,当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之前熟悉的场所时,身边也没有一个脸熟的人。
“别怕,我不会伤害你。”路言钧坐在床沿边,在她情绪激动的时候,并没有再朝她靠近,给足她适应的空间。
他甚至怕说话大声都能吓到她,声音格外温柔。
宁知棠不会因为他这叁言两语就打消戒备,一个已经精神失常的人虽然认不得眼前的男人是谁,却能凭借本能判断他十分危险。
然而温柔不过叁秒,听见宁知棠嘴里忽然说出她要回去的话,路言钧的眼神也随之变得有些阴鸷,脸色也跟着一沉。
宁知棠再不看他一眼,看男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,赤着脚迈开大步就要往外冲。
门没锁,她丢了魂、见了鬼一样飞速跑下楼梯,也顾不得看身后的男人有没有追上来。然而就当她快接近大门的时候,腰上忽然摸上来一双大手,轻而易举地把她往后面拖。
她被男人的胳膊凌空架起,挥舞着脚丫不停地在空中乱瞪,比身高两人天差地别,女人跟男人比力气,她更是如同小鸡一样,被男人轻轻松松地拎来拎去。
平静不过叁秒,路言钧那股子疯劲又上来了,搂在她腰上的手不断施力,直接将人丢进沙发里,欺身而上。
再把她不安分的手轻易固定在头顶,用鼻头蹭蹭她的脸,“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?”
她大概不知道他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,这个小没良心的隔叁差五跟林萧璟眉来眼去,留下嫉妒到发狂、恨不得把两人都直接弄死的他独守空房,整日酗酒、抽烟。
想她,想得快疯了,想亲她,想吻她,想进入她,却只能抱着她的衣服打打手枪。
陌生的男性躯体紧紧贴着自己,灼热的气息一步步朝她脸上逼近,这让本就不习惯身体接触的人吓得疯狂躲避,眼泪抑制不住地从眼眶里不断滑落,她别开脸,不去对上男人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的视线,不停踢着双脚。
他痴迷地把脸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的味道,任她再怎么死命地挣扎,禁锢住在她双手的掌心只会越收越紧,低头不顾她的抵抗开始胡乱亲她,锁骨,脖子、下巴、脸颊、耳朵。
“想去哪?”
“又想回到方家?回到林萧璟身边去?你要是不想他再多断几根手指,就好好听话一点。”
宁知棠死死瞪着他,咬紧了牙关,忽然像只疯了的小狗一样,张大嘴就要咬他。
路言钧困住了她的手,没想到她会用嘴,没有防备,冷不丁被她咬住了脖子。
因为潜意识认为他是坏人,所以宁知棠毫不留情,下了重口,锋利的牙齿深深没进男人的皮肤,带出浓浓的血腥味,咬到他齿痕周边的皮肤都开始溃烂。
路言钧却像是一个已经失去痛觉的人,不仅没有阻止她的行为,反而用面颊蹭住她的脸发出满足的叹息。
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被她咬伤后的怒意,取而代之更是一种愉悦的情绪占据他整个眼眶。
他在享受她给他带来的疼痛,而她也发现他异于常人的地方,慢慢松开了嘴里的肉块。
“怎么不咬了?”只要她喜欢,手、胳膊、脸、脖子,他全身上下任何一处地方都随她咬。
接下来的相处,宁知棠如避洪水猛兽,只要路言钧在的地方,她离开他十米之远,每次男人一想朝她靠近,她拔腿就走。
宁知棠在衣柜里闷了半天后,路言钧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。
她不说话,也不搭理他,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,也许什么都没想。
还怕他下毒,等他动筷了她才敢吃。
吃完饭,路言钧就坐在离她不远处的空位上望着她。她保持这个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的姿势快整整一天。
他很好奇:“你累不累?”
“尿尿了没有?”想起自己似乎一天都没见她上过厕所,但据他所了解,宁知棠虽然现在神志不清,总是迷迷糊糊,基本的自理能力还是具备。
宁知棠忽然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,根本就不搭理他。
路言钧无法判断她是没有尿意,还是一直在憋着。
他皱了皱眉,可她不让他靠近,一接近她就跑,最后只能给她倒了杯水。
片刻后他想起什么来,当着她的面喝了一口,证明没下毒。
一天都没怎么喝水,宁知棠似乎也渴坏了,他一转身,她就抱着杯子把水喝了个精光。
晚上,路言钧并没有强迫她和自己睡一张床,在离床不